何不食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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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他天下第一!

【柱斑】与神说①

神明柱X使徒斑


“这绝对不可能!”泉奈一个箭步挡在斑身前,双目圆撑怒不可遏,“兄长大人刚刚在会议上否决了你们的政见,兄长大人就立即被定为祭品,其中勾当谁看不出来!而且历代祭品都是从女性中挑选的,我哥哥他可是男人,你们的报复还能更蠢一点吗!”

“泉奈大人,请注意您的措辞,您的兄长斑大人是即将成为为国家向神明祈福的使徒,而非祭品。况且使徒的人选是由抽签决定的,而抽签的机器则是数百年前建立国家的先祖们打造的,符合要求的贵族小姐的芳名会在十四岁时被写在签上投入机器中,只有每次抽签之际才能取出一个名字,做不得假。至于您提出的,历代使徒都是女性,而您的兄长是男性这一点,我们在得知结果时也感到很震惊,但既然抽到了您兄长的名字,那他就必须担负起使徒的责任。”说话的正是负责主持祈祷仪式的日向一族现任宗主——日向天忍。

他并不能理解泉奈如此激动的原因,在日向家,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都是竞争者,一旦输掉就会被打上烙印成为分家,永世做宗家的奴役。所以在日向家,是没有兄弟情可言的。但也正是从小便生活在竞争之中,养成了日向天忍谨小慎微面面俱到的风格。虽然对泉奈控诉他黑箱操作不满,但日向家得罪不起宇智波,所以他还是颇为耐心的向泉奈解释了一番。

“绑在祭台上晒到死为止,不是祭品是什么?”泉奈一把扯下贴在胸口的徽章,那是用来代表身份的。他将徽章掷在地上,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尖对准日向天忍,冷冽的说:“我不管,只要有我在,今天谁都别想带我哥走!”

日向天忍向旁一步想避开刀尖,刀剑无眼,现在泉奈又情绪激动,万一被伤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无论他走到哪里,泉奈都盯着他不放,最后他只得在泉奈的威胁之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解释:“祈祷仪式过程中最重要的便是祭不是使徒有一颗虔诚的心。只有虔诚的祭······使徒才能被神明响应,先祖所撰写的文献上便是这样记载的,泉奈大人难道打算质疑先祖?”他们所在的乃是神权至上的国家,质疑神明和先祖会被视为大不敬。

这时一只手贴上了泉奈的后颈,随后那只手的主人说:“好了泉奈,既然选择了我就是我的命数,我陪他们走一趟便是了。”

“哥哥······”泉奈惊叫,这哪是风轻云淡一句走一趟就能解决的事,数百年来祈福仪式举行了不下百次,除了那传说中的第一次哪次不是以失败告终。他的哥哥这是要去送命啊。但所有的话他都没说出口,因为斑掐住了他后颈上的穴道,让他晕了过去。

招呼火核照看好昏睡的泉奈,斑捡起泉奈丢掉的徽章,吹去上面的灰尘,放进泉奈手中。他嘱咐火核:“泉奈年轻气盛,连我和父亲都管束不了他,所以我对你的要求只有在泉奈意气用事时在旁边提点他即可。”斑何尝不知道,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他固然强大,能护得了宇智波一世,那么等他死后呢?他不是宇智波送出的第一个祭品,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让整个宇智波都沦为众矢之的。

“您真的愿意当祭品?”见斑如此坦然,日向天忍反而不自在起来了。正如日向家主管祈祷,宇智波负责的则是战争与刑讯。斑作为宇智波迄今为止的第一天才,在战争与刑讯方面皆是佼佼者。如今这个国家能走出动荡,过上安稳的生活,斑功不可没。亲手将国家的英雄送上断头台,即便冷漠如日向天忍也不能无动于衷。

斑幽幽看着日向天忍,黝黑的双瞳如同黑洞般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感情被泄露出来。“注意你的措辞,是使徒,不是祭品。”斑提醒日向天忍。

使徒的准备是从祈福仪式开始前半个月就准备起来的。人们认为神明是纯洁无瑕的,所以被指定的使徒会在这半个月里被全方位无死角的清理身体。并且在这半个月中,使徒是不被允许进食的,只能饮用百年前神明赐下的神树的汁液,意为清除体内的杂质。

喝了半个月又涩又淡的树汁,几乎每天都在水里泡到发白气泡,祈福的日期终于到了。斑披了一件白色的多利亚希顿,跟随日向天忍走进祭坛。祭塔从外面看,整个类似罗马式的圆顶建筑,在圆顶的正下方安置着一块与屋顶大小相近的石块,石块通体晶莹,斑对宝石没有研究只能猜测石块的材质是玉一类的东西。

“请您躺在祭台的中央。”日向天忍说。                                                                     

斑依言赤脚踩上祭台,凉意顺着脚心上涌。他走到祭台的中央躺好,四个神官站在他的周围,他们分别在斑的手腕和脚腕上扣上铭刻了不同花纹的镣铐,接着他们拉动连着镣铐的锁链,将斑紧紧束缚在祭台之上。最后,他们解开抽走了斑身上的希顿。使徒在对神明的祈祷中必须完全坦陈自己,衣物的遮蔽是不被允许的。

“这感觉可真不好受。”

半个月来使徒只能饮用树汁,腹中饥饿。铐住手脚的镣铐都是金属打造,又被拉的很紧,勒得手腕脚踝生疼。虽然祈福仪式是神圣而安静的,全程除了使徒,就只有负责仪式进行的日向家的神官们在场,闲杂人等不得旁观。但日向的神官基本都是男性,而以往的使徒则全部都是少女,虽然日向门规森严,神官们也是精心挑选不至于对使徒产生贪念,但如此情况下指望使徒虔诚祷告寻求神明的赐福几乎是不可能了。

斑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大概知道每次祈福都失败的原因了,可惜仪式已经开始,他不能说话,也没法告诉那帮龌龊循墨的日向家神官了。

神塔的圆顶被打开,炙热的阳关洒落在斑以及他身下的祭台之上。因为饥饿而虚弱的斑既要忍受背后的凉意,又要被正面的阳光炙烤。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逐渐降落,曝晒斑的阳关没有了,但不代表斑可以舒服一些。夜风裹挟着寒意吹过斑没有遮蔽的躯体,带走斑的体温,冻得他的肌肉不断抖动,连带着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也轻轻敲击祭台,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响声。日向家的神官们听到声音,纷纷停下祷告看向躺在祭台上的斑,尔后面面相觑。日向天忍的祷告的声音骤然拔高,提醒其他神官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神官和使徒一样,在仪式开始之后便不能离开,全部跪在祭台周围祷告,使徒所要经历的日晒风吹与淋他们也跑不了,区别在于使徒一开始就是饿着的,而且没有衣服穿。

第二天,太阳的光线照射在斑眼皮上时,斑醒了。他下意识想睁开眼睛,但又因阳光的刺目立即合上。神官们又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停下口中的祷告。从前的祈福仪式中,使徒往往撑不过第一天,向斑这样第二天还能保留意识的使徒还是第一个。

斑双目紧闭躺在祭台上,他现在还能保持意识多亏了他常年征战锻炼出的强健体魄,但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斑其实曾经也是神明的忠实信徒,神明留下的古树是他除了家以外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他和其他的小孩们一样,跪在古树下为他在外征战的父亲和兄长们祈祷,祈祷他们能平安归来。但无论斑如何祈求,他等来的都只是父亲和兄长们的死讯,最后,他们一家兄弟五个,只剩斑和最小的弟弟泉奈。当他接下最后一位兄长战死的噩耗时,他终于明白,想在战争中存活下来,向神明祈求是无用的,必须自身拥有强大的实力。于是斑不再向神明祈祷,他将那些时间全部投入到演武场,锻炼自身。所以现在的斑是不相信神明存在的,能保留意识对他来说不过是清醒的等死而已。

阳关越来越盛,斑感觉自己要被烤化了,脑子里一片模糊。也许人在将死之际都会变得软弱,混沌之间,斑迷迷糊糊地想:“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降下神迹吧,我还要活着,保护我唯一的弟弟,守护我的国家。”

“那么你愿意为你的祈愿付出什么代价?”冷硬的话语直接出现在斑脑海中,但又像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旷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所拥有的全部。”莫名的,那声音带给斑安心,他几乎毫不犹豫在内心回答了声音的问题。斑知道,他快要不行了,也许那声音便是人临死前的幻想。这样也好,至少能给予他些许宽慰。

接近昏迷的斑没有看到,在他回应声音之后,一个身影自天空降落在他身边。

身影展开他每根羽毛都洁白光亮的宽阔双翼将自己与斑笼罩其中。

日向家的神官们再次停下祷告,这次不会再有人催促他们了,因为连日向天忍本人也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愣住了。那个突然出现在祭台上的身影用他看似柔软的羽毛打碎了锁住斑的镣铐然后将斑从祭台上抱了起来,翅膀合拢组成一个球,悬浮在祭台之上。他的翅膀阻止了神官们探究的目光,却无法阻止球体内部声音的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无不向在场的人昭示,神明正在享用他的“祭品”。

原来这些年来祈福一直失败的原因是他们挑错了祭品的性别吗?

三观遭受动摇的日向天忍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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